谷歌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雇主公司,它是世界上最大、最有野心的技术公司,在这样一家公司工作还有什么好吐槽的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不信我们就来看看谷歌现有员工和前员工在Quora网站上的一个专门吐槽贴中说了些什么。当然,你最好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待这些吐槽的内容,毕竟这都是牢骚话。
前高级帐户经理乔·坎内拉(Joe Cannella):“基本上,你生活的大部分时光就是在吃谷歌的食物,与谷歌员工们在一起工作,戴着谷歌的设备,用各种谷歌人才懂的缩略词说话,在谷歌手机上收发谷歌电子邮件,你会感觉到离开了谷歌就无所适从,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让你产生一种想法:你绝对不会想过其他人的生活,除非你疯了。你会得到你能够想到的一切,但是你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前软件工程师弗拉德·帕特里斯赫夫(Vlad Patryshev):“除非是跟好友交谈,否则很难与其他人讨论任何问题。客观的讨论相当少见,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研究领域,每个人都对别人的观点不感兴趣,除非那些人是重要人物。”
前基础设施软件工程师凯蒂·列文森(Katy Levinson):“人们在问你为何离开或是否继续在谷歌工作时感觉非常自然,他们坚持认为一切都必须是完美的。除了对你有幸进入谷歌以及你想在这家公司干多久有兴趣之外,他们不想听到任何其他的话。”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公司里有很多员工是从十大名校毕业的,但是他们所做的工作都很琐碎,比如为谷歌广告产品提供技术支持,手动删除YouTube上被举报的内容,或者编写一些基本代码来测试网站上的某个按钮该用哪种颜色等。”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这家公司的政治立场在业绩管理和招聘方面表现得最为明显。一名经理人要想管理好团队必须学会讨价还价和掌控他人,这是很影响士气的。要想提拔某个人,你需要提前一年开始做准备,因为这个缘故,你不可能给团队里的其他人同等的关注力度。”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前工程师:“公司里的优秀人才太多了,因此你即便学富五车也不一定能拿到好项目,因为这里真的是人才济济,大家都有获得好项目的资格。但是公司里的笨蛋也不少,而你必须证明你不是其中的一员。”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你可能会被高层忽视,你可能一蹶不振。我知道有的人在软件工程师岗位上工作了8年时间后仍然只是4级工程师,从未被提拔过。”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我经常打趣我的同事,说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刚刚坐着游轮出海了,然后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比如他们坐在喷气式飞机上的同一排座椅上,抽着雪茄,浏览谷歌员工的简历,上面可能写着“他曾在一家跨国电信公司担任经理人,获得过哈佛MBA学位,现在在谷歌旗下社交网站Orkut做客服工作”,然后他们会大笑着抖落烟灰,端起苏格兰威士忌举杯相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佩奇和布林并不抽烟,也不喝苏格兰威士忌。但是其他的描述却是合理的。”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谷歌主动找到我,邀请我接受一份管理职位的工作。当我被聘用的时候,另一个与我同名的人也被聘用了。结果人力资源部门把我们两人搞混了,我被安排到一个非常初级的职位,招聘合同的内容也含糊不清,负责这件事的人力资源员工后来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去了,因此现在没人能够说清这件事。我跨越整个世界来到谷歌然后立马又踏上了归途,最后谷歌只是报销了我的来回路费。”
卡蒂·列文森:“任何无法以精确指标反映的改善都不值得花时间去做。可用性?漏洞数量?没人在乎这些。如果你没办法精确量化它,就没有人会对它感兴趣。”
前软件工程师希恩·格里希(Sean Gerrish):“谷歌必须小心行事以免触碰法律。总的来说,如果不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谷歌是不会做像违反版权法这样的事的。现在这种情况更加严重了,因为政府会修改法令来影响谷歌。相反,很多初创公司则可以围绕谷歌打擦边球,这不是因为它们的执行力更强,而是因为它们能够在被发现之前躲避监管或民事诉讼。”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到目前为止,我对谷歌最大的不满意之处就是公司会随意取消项目。更加令人难受的是,如果项目被取消,那么这名员工提交的升职申请也会被驳回,原因是没能作出任何工作成绩。”
前软件工程师亚德里安·卡巴罗(Adrian Carballo):“在海湾区,生活成本太高了。下班后除了跟同事一起加班或者出去闲逛,你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可做。太差劲了。你确实可以随时享用免费的食物,喝咖啡,做锻炼,洗衣服也都是免费的,但是习惯了这些免费的福利后,你就会把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办公室里。你每天的生活会变得很单调,千篇一律。不论工作还是外出,你身边总是同样的一批人。我最终决定跳槽到其他公司,虽然我要为此付出代价,但却可以获得更多的自由。”
一位前技术项目经理:“人们被提拔到各种管理岗位上,这不是因为他们真正知道如何领导/管理一个团队,而是因为他们刚好比较聪明或者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道路可选。因此公司里现在有一大批智商很高但是管理很烂的经理人和团队负责人。”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你会备受关注,你身边的好友会因为他们自己没能获得你的工作岗位而心生嫉妒,媒体报道说公司的每一项举动都跟广告总体规划有联系但你会表示怀疑,这已经是过去式了。没人会让你舒舒服服地获得你的工作。”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他们不断招聘一样的人。这些人的背景一样,都毕业于十大名校,都有一样的世界观和兴趣爱好。毫不夸张地说,我在谷歌工作的3年里遇到了100位铁人三项运动员,只有一小部分人是有趣的人。”
前行政软件工程师约翰·米勒(John L. Miller):“对我来说,在谷歌工作时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感觉不被重视。我在编程、管理和架构学方面拥有25年的从业经验,但是我所做的工作连只有2年工作经验的大学毕业生都能做得好。这种情况太令人心灰意冷了。”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如果你正在跟谷歌谈招聘事宜,你一定要努力谈判,该提什么要求就提什么要求,并且确保对方把一切要求都写在合同中。谷歌总是喜欢做一些语焉不详的承诺,而且似乎很少兑现它们。”
Chrome开发者杰夫·尼尔森(Jeff Nelson):“你从谷歌以外听到的很大一部分评价都是胡扯。通常,这类胡扯的话是由谷歌的员工散布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公司的声誉。如果有人提出一个非常蛊惑人的评价,他就会赢得其他谷歌工程师的尊敬。这是谷歌员工的典型做法。”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显然,人们随时都可以选择在遥远的办事处工作,但是从长远考虑,这无异于职业自杀。”
产品设计师安妮·哈尔萨尔(Anne K. Halsall):“如果你必须在四大园区里办公,那么你的办公区域可能会非常小。3、4个员工挤在同一个小房间里办公或者几名经理人共用一间办公室是常有的事。由于公共区域都被用来摆放食物、游戏、电视、休闲区了,想要找一个安静、隐秘的地方来思考问题反而变得几乎不可能了。”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我在谷歌工作了3年的时间,作出离开公司的决定非常艰难,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帮助我作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是我作为一个人可以对公司做出的影响实在是太渺小了。谷歌是一架非常庞大的机器,因为AdWords而大赚特赚。除非你是一名天才工程师并且能够开发出一些新的东西,否则你就只能做些简单的工作比如给这台机器加点油。”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中层管理人员每天抱着无情的想法,他们完全专注于各种指标而不考虑其他事情。他们不想让这艘船晃动,他们不想知道如何激励手下的员工,他们太在乎谷歌的名气和名誉了。”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苏黎世有一个安静的房间可供人们放松或小憩,那里有很多漂亮的金鱼缸,在那里办公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供你消磨,欣赏鱼缸里的小鱼或者给它们喂食。有一百多人发来电子邮件要求撤销这个房间里的按摩椅,因为据说有的人抱怨说这种按摩椅的噪音太大,吵得他们睡不着觉。”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员工:“这里就像世外桃源,人们永远长不大。他们一直在喝酒,谈笑,玩游戏,就是不干活。”
自由职业者迪米塔尔·博扬切夫(Dimitar Bojantchev):“对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谷歌不允许我远程办公,但我过去的5、6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卡蒂·列文森:“这会让人产生奇怪的噩梦,我们有4个只供内部人使用的JavaScript库。为什么?因为编写出一个创新的JavaScript库,你就可以升职!”
高级产品分析师保罗·巴特利(Paul Buttery):“我在谷歌工作的第一周比我预想得更吓人。我陷入了人们所说的‘冒名顶替者综合症’中。我的新团队的成员都很聪明,学问很高。不是门门功课拿A那种聪明,而是像‘我在18岁以前就开发出了Google Mars并且发表了十多项专利’这种聪明。大多数人都在斯坦福大学跟塞巴斯蒂安·特龙(Sebastian Thrun)(注:Google X领导人之一,世界顶级机器人、人工智能专家,开发了世界首辆无人驾驶汽车)共过事。我如何才能在这个团队里发挥我的价值?事后想来,我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啊。”
前工程师内森·约瑟普(Nathan Yospe):“谷歌招聘的工程师都是多面手型的人才。他们擅长算法、数据库概念、事务处理、规模调整等等。他们通常不具备产品领域的专业知识。谷歌的企业文化鼓励工程师们去解决复杂的技术问题并给予他们奖励,而不太重视产品开发的后续工作比如升级、维护和查找漏洞等以及做这些工作的人。”
内森·约瑟普:“我在谷歌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园区(但不是山景市的总部园区)工作过,我在那里遇到的唯一一次需要动用智商的情况是接受采访。我并没有在那里遇到很多有思想的人,而是遇到一些平庸但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还看到很多哈巴狗。我所在的那个团队的负责人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未碰过软件代码,即便以前她还是程序员的时候也做得很不称职,团队的技术主管也只是略懂UX,其他的就一概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