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悦小厨集体中毒事件,从多方面进行跟进追访。其中我们联络到食物中毒事件一名送院入住ICU的食客袁先生,袁先生一家三口都是中毒送院的12人之一,他和太太更一度进入重症监护室,他为记者详细讲述了当日的中毒经过和在ICU内的日日夜夜。更多阅读:最新!万锦中餐馆食物中毒案:12人就医4人ICU抢救!现场探访袁先生向我们表示,他出院后感到所见的报道只是单一方面讲述喜悦小厨,以及讲述他们有多么的惨,损失了生意,而忽略了真正的受害者(中毒食客),“感觉人命和别人的健康远远低于他们的生意损失,这让我十分不舒服。“
袁先生30多年前由香港移民加拿大,从事销售行业,日常工作需要接触很多人,为了不想再提起这段痛苦经历,所以不愿意公开露面。他又指自己一直以来是喜悦小厨的支持者,但对于餐厅这次的处理手法与态度非常失望,“这次我觉得餐馆方面有点逃避,有事情发生不肯出来见人也不肯道歉,想不了了之,这是完全没有责任感的。”袁先生一再重申,他这次站出来并非为了追讨任何金钱赔偿,而是为了唤醒餐饮业对食物制作负责任,也希望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让大众了解到这次中毒事件的严重性,引以为戒,避免同类事情再次发生。就袁先生对喜悦小厨老板的批评,我们找到喜悦小厨的大厨兼老板刘永康作评论,刘老板说对袁先生及其他食客的情况致歉,又说:“对他们表示问候,对这次意外非常之抱歉”。他又补充一句说,“在事件中自己也没有得到卖沙姜粉的冠业超级市场老板的道歉,他对此也愤愤不平。”袁先生讲述一家三口死里逃生经历(亲身叙述,为方便阅读,内容经剪辑)袁先生:我(8月28日)约四点去到这家喜悦小厨,购买手撕鸡外卖回家,没有记错的话回到家大约六点开餐,吃完晚饭大约七点。我们一开始吃的时候已经觉得味道有点奇怪,平常吃的手撕鸡,鸡味是十分分明的,但那天吃的鸡味道有点苦,吃进口有一种麻辣的感觉,我就已经觉得有点儿奇怪。我和老婆商量说:“不要吃了,扔掉吧。”幸好我的儿子说味道奇怪,他吃了很少,只是了两小块,我也只吃了两块,太太可能因味觉问题,比我吃多了一点,最终太太跟我说:“不要浪费,把鸡翅吃掉了吧。”其实三口人总共吃了半盒不到,大概四分之一盒。吃完大约半个小时后,开始有感觉,我的嘴唇开始觉得麻,到最后完全没有感觉,手也开始有稍微麻痹的感觉,太太说多喝点热水。我们饭后坐下来,我太太说真的很不舒服,不光是手,连脚都觉得麻。我对太太说:“你喝杯水,上楼休息一下吧。”之后她想去厕所,去了厕所之后她就开始呕吐。大约晚上7点半,我太太感到十分不适。我那时已经坐着站不起来了,儿子立即打电话,救护车很快来到家里。
致电老板娘:究竟你们的手撕鸡怎么回事……
在等待救护车时,我打电话给喜悦小厨。“究竟你们的手撕鸡发生什么事,第一,鸡肉是苦的;第二,进食后感到麻痹,你是否加了麻辣(香料),你是不是下错了东西,或者你有没有加了洗洁精等不洁净的东西?”
她说没有这回事,然后她就取了一些沙姜粉试一试,我就和她说,不要再卖给其他人,她说:“好好好。”那时候应该是八点前。救护车来到,我已站不起来,直接向后倒在地上,大约十分钟左右都是不省人事,我的太太在楼上也是一样,已经倒下了。上车时我已看不见,只听到救护员说:“尽快送院。”有两个救护员上了2楼,把我太太抬上第一辆救护车,我登上了第二辆救护车,我的儿子当时只有口唇麻痹、手部麻痹,其他还可以,于是他跟车,我们共使用了两辆救护车。到了急症室,只记得医生当时在房内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听得见,但说不出来话,完全看不见,双眼张开只看到光。我告诉医生:“我很辛苦,无法呼吸,我需要氧气,可否给我氧气?”他说:“好好好,我现在给你氧气。”吸着氧气,我还是呕吐,我记得注射了很多东西,知道自己吐了许多东西。
至少八个人抢救我当我张开眼可以看见东西的时候,我看见急症室内至少有八个人正在抢救我。插喉、为我做许多治疗、用剪刀剪开我的衣服和裤子。至于我太太那一面,我就不知道,我儿子则需要被监察身体情况八个小时,虽然他没有事,但医生表示不知道他的身体将会发生怎样的情况,所以不能离开一定要留在那儿,他也要插心电图、肺部等。在急症室的房间内折腾了六至八个小时,抢救时间应该都用了两个小时。在我能够张开双眼,开始清醒一点儿,就看见自己动也不能动,插满了仪器、呼吸机,连说话都不能说。当我再次醒来,我的儿子便可以进来了,中间起码相隔8个小时,就只剩下两至三个护士在病房。我的儿子问过我的情况后,儿子说:“妈妈进了ICU,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现在至少观察两天,所以暂时都不能去探望她。”当时我想,自己的情况都这么差,我太太比我更差,我十分担忧究竟两夫妇能否闯过这一关,我太太已经进了ICU,但没想到的是,隔了两个小时我也进了ICU。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差不多四、五点,已经折腾了十多个小时了,完全不能动弹,不准吃东西,不能下床,什么都不能做,全身插满管子,我的儿子说医生可以让他离开,他说回家收拾好东西,晚一点再过来。
拔管后第一时间被人扶着过隔离病房看太太……当我第一眼看到我太太,我真的觉得十分受伤,我太太在病床上插的管比我多,因为她无法呼吸,连呼吸都要靠机器,在那一刻我看到这个画面,觉得好痛,是无法用言语或文字讲述的痛,那种感觉真是非常之辛苦,比我睡在病床那种感觉还要痛。夫妻两目相对,无法说话。她尝试用手势告诉我不要担心,叫儿子扶我出去。可能她自己也有一点忍受不住,而且如果太过伤感,身体插着喉反而感觉更辛苦,我明白她当时的处境,看了她5分钟后,儿子就扶我回去。经历此劫儿子长大了!在这段时间,才终于感觉儿子长大了,回到家所有事都是由他做,他照顾我们一个星期,当父母出事时,他好紧张我们,也见到了另一面,原来儿子平常说不紧张。但当有事发生,原来他会疼爱自己的父母,有另一种感觉。终于到了星期四早上,医生说“你太太已经康复得七七八八,基本上可以回家,监察完这一天,如果她真的很想回家而那些指数又OK,可以批准她出院。”我们(8月28日晚)九点入院,我的儿子第二天下午才离开,至于我是星期二晚上出院,我的太太是星期四晚上出院。两夫妇终于可以安然无恙地从医院走出来,但这个星期于医院的经历,身体上的痛楚都不是最痛,最痛是心灵上,见到自己的太太这样子,自己经历生死关头很难受的感觉。
医生不知道后遗症对调味料有阴影出院后,袁先生和太太仍须在一星期后看家庭医生做详细检查。另外医院医生也安排袁氏夫妇到心脏专科复诊。袁先生转述医生指,该种毒“严重影响心脏”,因没有先例,后遗症难料,出院后仍须持续观察,直到身体终于可以把所有毒排出来。从事海产业的袁先生表示中毒后元气大伤,至今仍未恢复,无法长时间拿重物,而且只要稍微走得急,呼吸便会变得急促,血压高了,上压超过130,下压则近100,须服血压药控制血压,并每天监测血压及血含氧量。袁先生还表示事件后对调味品蒙上阴影,除了胡椒粉和黑椒粉及正常用的柴米油盐外,已把其他调味粉全都扔掉,临近到期的调味料也会扔掉,不敢再用。此外也影响日后的饮食习惯,只要吃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味道就会立即吐掉,“以后无论如何,觉得味道不对都会立即吐出来。”
他说:“之所以我会那么着急,希望你们可以讲述这件事发生的所有一切。不要把报道放在餐馆上,我觉得餐馆事故只是冰山一角。这只是我们两夫妇的叙述,其实我隔壁房间另外两位中毒者,可能他们的感觉比我更严重、感觉比我更加强烈。我绝对可以告诉你那种伤害性,进医院的那种感受远远超越餐馆金钱、生意上的损失。钱可以再赚,但生命、健康、痛楚、心灵上的伤害,是金钱买不回来,希望借着你们的报道,可以唤醒餐饮业的人,让他们知道食物制作要负责任,不要草率而令食客出现问题。这就是我最终想做的事。”就这次中毒事件当局的跟进情况,记者联络加拿大食品检验局(CFIA)和约克区卫生部门(YorkRegionHealth)。CFIA的回复,仍然在调查跟事件有关的食物安全事宜。已采取行动确保受污染的产品(威威牌沙姜粉,产品编号AT154,批次CAAJ13)不会在市面上流通。约克区卫生局回复,所有受影响食客已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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