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法庭外
科恩一行人边走边说，任律师显得非常兴奋。
任律师：“太精彩了！本来，我以为必输无疑的案子在您的辩护下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效果，起死回生，真没想到。”
科恩：“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场官司还没完，案子只不过是打回重审，因为一些技术问题检控方面被我们抓到了把柄，法官并没有宣布薛云飞无罪。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下一步的工作，不能放松。”
薛昊凑上前，“谢谢你，大律师！”说着深深地给科恩鞠了一躬，然后，紧紧地握住了科恩的手。再转向任律师、安妮。
科恩对薛昊说：“这只是第一步，要完全脱罪还要解决许多问题。现在云飞可以回校读书、生活，但还不能离开本地。可能还要随时被盘诘。”
任律师在旁边紧张地翻译着。
薛昊：“那什么时候能彻底结束呢？”
科恩：“我们希望尽快了结。但……”
安亚欣眼睛里含着泪花，走近他们，打断了谈话。她把云飞推到了科恩面前，“云飞，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谢恩。”
此时，检控官一行人与他们不期而遇。检控官的脚步停了下来，快步走到科恩面前，像忍耐什么似的抿紧了嘴唇，道：“我们的胜负还没有见分晓，我绝不会放掉凶手。”
科恩回道：“好呀。希望你早日找到真凶，如果还抓住我的当事人不放，我们法庭见吧。”
烈治文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汉斯从他的办公桌前站起身，正愤怒满腔地冲着理查警长发火。
局长汉斯：“你们是怎么搞的？案子这么长时间了，搞成了这副模样。明天的报纸还不定把我们写成什么样呢？”
理查警长：“ 我们会努力追查下去。”
局长汉斯：“怎么搞嘛？”
理查警长：“您不是已经想办法对媒体封锁了消息吗？”
局长汉斯：“现在是信息时代，封得住吗？”
理查警长：“既然封不住，您不如这么办，”说着把嘴巴凑近局长的耳朵咬起了耳根子。
局长汉斯的脸露出了笑纹：“你这人就是鬼点子多。好，就这么办。”
理查警长：“那我忙去了。”
局长汉斯：“刚才你们把我气懵了，我以为你这次太不靠谱，原来你是如此心机呀。”
烈治文市警察局刑侦室
研究案情的会议正式开始了。
理查警长：“大家已经知道庭审的状况，尽管有各位的种种努力，最终却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新的想法，谈谈吧。”
約翰的情绪一落千丈，很扫兴地说：“破案头绪现在是扑朔迷离，四名犯罪嫌疑人都放了，真是荒诞！”
尼克：“侦查工作毫无进展。案发当初本以为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当丰富的资料，靠这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破案，现在却一无所获。”
江洪：“我从电脑中已经把所有性犯罪者的记录调了出来，看有没有可能找到新线索？”
尼克：“你那是白费功夫。”
約翰：“薛云飞那小子的律师也太厉害了。他怎么把什么都搞到了，真是个神人。”
江洪：“ 这回薛云飞的脱罪可能很大。”
約翰：“ 大律师就是大律师，不服不行。当年轰动一时的汤普森案，还不是就因为找到了好律师，杀了人，也能免予刑事起诉，仅判了民事赔偿。这世界说到底，法律与公正还是有距离呀。薛家财大气粗，能够请得起名律师。不过，现在看来，薛云飞确实不像罪犯。LED的问题，咱们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让别人捷足先登，真憋屈。我想再深入地搞搞与此有关的人物链条。也许就是个突破点，看能否发现什么端倪。”
尼克：“你呀，总是感慨那么多！鮑勃呢，怎么不见他的影儿？”
約翰：“他可能还没有放弃盯梢受害者的初恋。”
理查警长：“他一会就到。”然后，接道：“侦查工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各位，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不过，还是要继续打起精神，别都一筹莫展。案情貌似迷踪无限，但只要你用脑子就会看到错综复杂的案情，其实已经露出曙光。誰是真凶？你们现在先推断一下。”
警員們茫然无绪，大家都没开口。
理查警长：“怎么？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
尼克：“头儿，这可不是随便玩的，需要证据。我们还不是因为证据不够，才把那几个人都放了吗？再说，现在检查厅已经起诉了薛云飞。原则上讲，我们就不能再搜查别的罪犯了。否则，他们会提出抗议。我们警察的权力也就这么大。即便薛云飞不是真正的罪犯可已经送到了检查厅，他们如果还是决定继续补充材料后再起诉。我们做这些没有多少意义。”
約翰：“真是棘手啦。不过，既然警长让我们说，总得有人开头，我就抛砖引玉，先按刑侦推理分析试试。”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干咳了一声`，“不过，我有个请求：如果我的推断，破案后证明是对的，在座的诸位`要请客。”
尼克：“别罗嗦，快说吧，少不了你的，即使别人不请，我来。”
約翰：“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对手。我们已经被他扰乱了视线，我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凶手不是薛云飞，而是裡斯· 彌爾頓。”
江洪、尼克同声道：“为什么？”
約翰：“他与薛云飞完全不同。那是个雏，而他能长期与受害人保持不伦关系，一定有他的杀手锏。因为胡雅爱的是初恋郭泽民，却对他言听计从，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LED。这个案子困难重重，我曾经把怀疑的重心放在这个人身上，但调查陷入了僵局。因为我们找不到几种关系的连接点，也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线索，只好作罢。他是外科专家，长期接触麻醉剂，在当医生前，最初学习的是药理。科恩的论辩，突然使我茅塞顿开。我不相信科恩的’胡雅可能自杀’的论述，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他所提到的幻觉和毒癖，我想可能与此人有关联。过去，我忽略了LED问题。第一回合虽然碰了壁，让他就这么逃之夭夭了，但我不会轻易罢手的。我要追踪调查，使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
理查警长朝江洪和尼克道：“你们对这个结论有什么看法？”
江洪：“我经验不多，说不好。不过，我感觉約翰的说法也有道理。”
尼克：“鮑勃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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