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温哥华唐人街 医疗化验中心
在医疗化验中心内的等候大厅里，约翰警官找到了正在当班的陈琳琳。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自己一番后，说明来意，直奔主题：“你与胡雅是怎么认识的？”
陈琳琳：“胡雅吗？嗯，我们是在‘道格拉斯学院’上学时相识的。”
约翰：“你们是一个班的？”
陈琳琳：“不，她学习的是护理专业，我学的是化验。不过，我们常在一起上课。”
约翰：“噢，当时她的状况怎么样？”
陈琳琳：“她一心想留下来，学习很努力，但经济状况不大好。听说他们家希望她回去，因为没那么多钱供她在加拿大读书。但她不打算走，就去兼职。先头儿，课余时间，她洗碗、送报、看小孩儿，只要有活儿，什么都干，干得很辛苦。可后来，她的衣着打扮都变了，越来越靓丽，越来越时髦。她的穿着和使用的物品逐渐都换成了名牌，我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有时都比不了上。”
约翰：“你是说，她开始干一些与色情有关的行业吗？应招俱乐部或夜总会一类的？还是……”
陈琳琳：“不好说。她从来没对我们说过什么，我也不打听，这是加拿大，不兴打探太多。她只告诉过我：是她哥最近赚了不少钱，寄她的。这个说法，没人信。因为她嫂子在我爸集团公司下属的厂子里打工。如果她哥真赚了大钱，还至于让自己的老婆出来混？再说，有人反映她那嫂子把她哥看管得严极了，别说给钱了，她哥好不容易回趟娘家，那女人都会调查个一大通，生怕她哥带钱给自己的父母。……他们家过去是乡下打工仔，赚得不多。她父母后来进城做点小本生意，在我们洛阳卖早餐。再后来，开了家小饭馆。能有多少？……我和她都从洛阳来，本以为是同乡，她也很照顾我，我挺庆幸的，走得很密。但后来，我无意中和我爸说起她，谁知，我老爸竟然去调查了人家。我才知道她那么多事。不过，我怕伤她自尊，佯装不知，也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只是她老是很忙，我也少联系了。“
约翰：“那就说说她以前吧！”
“其实，除了我们这帮同学，我真是了解不多。“陈琳琳面露难色。
约翰：“仔细想想。”
陈琳琳：“那时，她总是到处打工，认识很多人。”
约翰：“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陈琳琳：“不知道。我也从来不问。即使问，她也不会说。”
约翰：“这就棘手了。你现在也知道，她死了。作为过去的同学，甚至好朋友，应该希望警察早点破案吧？”
陈琳琳：“那当然。”
约翰：“可是，你不把所有和她有关的人和事告诉我们，对破案没好处。”
陈琳琳呢喃道：“胡雅比我大好几岁，又先嫁人，后离婚，毕业后我们联络就真不多了。”
约翰皱起了浓浓的两道剑眉。
陈琳琳踌躇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人，马上从穿着的白大衣口袋里掏出电话本翻看着。
“对了，我想起一个人。”陈琳琳说着，用手指着本子说：“在这儿……薛云飞，他和胡雅交往过。不久前吹的。他的电话号码是：604-4598863。”
其实，约翰早已经了解了一些薛云飞的状况，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你能谈谈这个薛云飞吗？”
陈琳琳：“我们只见过一次，是在今年的中国春节老同学聚会。其实，胡雅没有特意介绍。但两人动作亲昵，互动频频，我就明白了。我对这个男人印象特别深，因为他长得非常帅，也很高，而且看上去比胡雅年轻很多。男比女小这么多，这在中国人堆里少见。……后来，我追问胡雅，她也承认了。不过，她说她不可能和这个大男孩儿有结果。他们已经吹了。”
……
约翰见料也就能挖到此了，于是，赶紧收住话头，“那么，今后，有什么情况，我们可能还会联系你。你不介意吧？”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摊上了呢？”陈琳琳说完，耸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