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三年见不到你的孩子,这是一个什么的惩罚,一名移民加拿大不久的父亲因为被怀疑控虐待儿童后,结果三年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根据CTV新闻报道,父亲被刑事法庭裁定无罪,但因为涉及未成年孩子,所以法庭颁发了禁制令,基于故事的目的,我们给父母取了化名,称他们为阿肯( Ken )和罗拉( Laura)。这一切都始于 2017 年,当时他们刚移民到加拿大不久,居住在安省滑铁卢地区。父亲说,当时他的儿子睡在他的怀里,突然停止了呼吸。男婴被紧急送往当地一家医院,孩子癫痫发作而接受治疗,但医生同时也发现了孩子骨折,并立即怀疑孩子可能受到虐待。妻子劳拉惊呆了,她接受CTV新闻采访说:“如果一个孩子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各种伤痕,各种瘀伤,各种抓痕,头部受伤什么的,这被怀疑受到虐待我会理解,但是,我孩子什么都没有。”由于医疗怀疑如此强烈,儿童保护中心CAS介入,不但带着这名男婴,还带走了他们的另外两个孩子。劳拉回忆起在急诊室接到一名CAS工作者的电话。“她告诉我,他们正在带走我的孩子,我当时甚至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两夫妇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因为他们当时刚刚移民到加拿大,他们的第一语言不是英语。婴儿最后要从当地医院急症室转到麦克马斯特儿童医院(McMaster Children’s Hospital )。最让父母感到震惊的是,甚至在转院前,他们的另外两个孩子就已经被CAS带走了。母亲至今仍然无法相信,在她的孩子被带走之前,第一家医院的医生没有进行大量检查以排除其他疾病。父亲说:“我们被当作骗子对待,他们认为我们在撒谎,因为我们对任何事故或类似的事情没有任何解释,父亲解释说,事实什么都没发生,他们怎么能够解释孩子为什么骨折?在麦克马斯特儿童医院,专门评估虐待行为的儿童倡导和评估计划 (CAAP) 的一名医生参与了他们的案件。在加拿大各地的医院和急诊室,如果有可疑病例通常被转诊至专门的儿科虐待组,例如 CAAP,以帮助确定是否存在虐待或忽视照顾的现象。全加拿大至少有16个拥有这些类型的医生的鉴别组。而任何在加拿大从事儿童工作的专业人员,包括医生,都有法律义务举报涉嫌虐待儿童的行为。CAS儿童保护工作者最终会跟进医生的诊断,并调查是否存在虐待行为。麦克马斯特儿科医院虐待医生的最终报告指出,除了骨折外,其他损失还包括婴儿的大脑出血和右眼出血。医生还诊断出婴儿经历了“严重的创伤……达到了最高程度的医学确定性”。六周后,警察逮捕了孩子父亲,控犯他有严重袭击罪。父亲说:“警方侦探告诉我,在医学上,这没有任何解释,所以你一定做了什么。”上庭前,父亲在严格的条件下获得保释,但他无法与他的三个孩子有任何联系,不但没有探访,没有视频通话,甚至不能打电话,连听听三个孩子的声音都不行。最后,父亲不得不搬出他的房子。母亲说,她花了六个月的时间从麦克马斯特儿科医院那里拿到了她孩子的医疗记录,这样她就可以在另一家医院寻求第二意见。她认为,对于像她这样的案例,应该要求在另一家医院得到医学意见。“在确定是儿童虐待之前,家庭有权获得第二意见。”案子最终进入刑事法庭,三名医生代表辩方进行了测试,称所谓的虐待行为可能会模仿罕见疾病的症状。在他们的医学意见中,他们指出孩子的骨折显示“有代谢性骨病的证据”,正如法官在其判决中总结的那样,“脑损伤是中风导致癫痫发作的结果”。最后,父亲被判无罪。辩护律师菲利普·米勒(Phillip Millar)表示,他接手这宗案子是因为他看到其他虐待儿童案件的处理方式存在问题。米勒说:“当医生说你虐待了孩子并且有 X 光片时,由此产生的确认偏见是压倒性的。”而且,“还有儿童援助协会CAS,虽然他们有很好的授权,但他们也可以变得非常有侵略性,所有的一切都是看虐待儿童的确认诊断。”米勒说,甚至有一位医学专家承认,如果他们无法解释骨折的原因,他们就会默认认定是涉嫌虐待儿童。而米勒也认为,无辜的贫穷移民父母遭受的损失最大。米勒说,法律援助律师经常鼓励他们的当事人认罪,即使他们是无辜的。“这个人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因此,如果人们没有钱,就很难找到一位有能力承担三周审判和三周准备的优秀律师。”“我们需要更多的保护,我们需要第二双眼睛......”当事人夫妇也希望加拿大强制的医疗第二意见。尽管父亲的刑事指控被宣告无罪,但他们封闭的CAS档案仍然显示肯“有虐待”孩子的风险。CAS回应CTV新闻,大致解释了他们的评估与刑事法庭有何不同。他们在一份声明中写道:“在法律体系中,案件的裁决标准是‘排除合理怀疑’。这是适当的,因为在这些情况下,有罪判决可能意味着某人入狱。”但是,“在儿童福利工作中,我们使用“概率平衡”(on the balance of probabilities)的标准。这是适当的,因为即使虐待儿童得到证实,我们的目标仍然是尽可能让家庭团聚,或者重组家庭,如果孩子子暂时与亲属或寄养家庭。”但在肯和劳拉的案例中,最后经过了三年,他们一家才能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