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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半吊子道士的生活!!申精!( 10.25  更新) 

see see
[s:212]不敢看不敢看不敢看不敢看
马小玲知道吧,她是你舅奶奶的三外甥女 我晕。。。僵尸都被你吓成人了哈哈
不错,可以增加想象力
搬个板凳听故事
[s:201][s:201][s:201][s:201][s:201][s:200]
楼主不要当太监啊!!!
晕,这么长... 
本来以为是寥寥几字,后来以为是微型小说,再后来以为是短篇小说,最后发现是长篇,没有看完.......下次继续补上
我说:“你俩来的正好,我这边已经有结果了。”      苟富贵道:“雷锋同志,你先听我说,上次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      我说:“所有都清楚了,符庆成就是冷宝源。”      苟富贵道:“那个王亮还真的是冷宝源。”      “没错,我们早就知道王亮是冷宝源……王亮?!”我说,“不是符庆成吗?”      勿相忘问:“符庆成?那是谁?”      “不对不对,”我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那些鬼全都认出符庆成就是冷宝源,他自己也承认了,怎么就又变成王亮了?”      勿相忘说:“这是我们拿了王亮的阳气去阴间的存档对比过的,不可能有错。”      苟富贵说:“雷锋同志啊,我知道这事儿很难以相信,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我们是进行了技术对比的,你要相信科学嘛……哎?雷锋同志,你为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废话,能不怀疑么,你一个鬼让我相信科学,那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马力术,你要明白,这次我们也废了很多力。”勿相忘说:“生死簿上所写事情和真实发生的事情不符,这件事引起了苟富贵领导的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了专案组,下到基层,带领辖区内的所有片警亲自对这件事做了深入的调查和仔细的研究,并根据地府阎罗殿所发出的《深入贯彻阎王思想,认真工作》的文件,对手下人员发出指示,势要快速、准确的找出事实真相,尽快破案……”      总共就你们俩个人,还带领辖区内的所有片警呢,我越听越困,挥挥手道:“我明白我明白,你们辛苦了啊。不过根据你们办事效率,开了这么多会,费了这么多劲儿,还没查到什么呢吧?”      “雷锋同志,你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已经查到了很重要的线索……哎?雷锋同志,你为啥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上次让你们帮个忙不还说要好几十年呢,这怎么那么快。”      “这事要按规章制度一步一步往上走,那肯定不行,肯定慢。”苟富贵说完,看向勿相忘。      勿相忘道:“我们查到最后的时候才发现,地府高级资料库的资料管理员是我祖爷爷……”      怪不得,原来是上头有人。我说:“那你们查到什么了?” 苟富贵道:“雷锋同志,你听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吧。”      我点头说:“就是说人的一辈子都定死了。”      “没错,人的命数在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勿相忘说,“大到生老病死,小到掉一根头发,都是注定好的,所以人类经常会在第一次看到某个场景的时候觉得自己脑海中曾经浮现出这样的画面,那是因为命运既定,而人类是灵性很强的生物,会在某些时候看到未来。而且命运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有一丝不同,就会引发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类似于你们所说的蝴蝶效应,所以命不可改。”      我说:“但是研究那些命理的不老说着给人改命,原来听得那些神话故事里面也有改变命运的传说。”      “你又怎么知道改命不是他既定好的人生的一步?”勿相忘反问,“你们又怎么知道改过的命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实命运?”      我问:“你是说老天故意让那些江湖术士改着命玩?”      苟富贵点头:“其实那些所谓的‘改命’,也是上天注定命运的一部分,算不上真正的改命。”      “这老天也太顽皮了。”我愤恨道,“这不耍着人玩么,本来以为改了其实没改。”      “人在世的时候可看不到这些,只要他们自己坚信自己的命运改变了,命运本身改不改其实影响不到什么。”      “话是这样,不过你们这样说就不讲理了,说不定是改了你们不承认。”我说,“没发生过的事情到底是怎样谁也不知道,你们硬说这是他命里注定被人改命,我们又是人类,不像你们一样没事还能拿个生死簿翻翻,也没有办法反驳。”      “我们不是不承认,有错误一定要承认嘛。但是以前确实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严重。”苟富贵严肃的看着我道,“冷宝源的命,被人改过!”
“改过?”我说,“你可别和我说他杀人作恶都是改命改出来的,这种话我可不信。”      “雷锋同志啊,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这事情比较严重,不方便和你说的话嘛?”苟富贵说,“那时我们就发现冷宝源的命运改变了、不,应该说这里面牵连到的全部人的命运都和人不一样。”      “按岁数算孔婷死的时候不过十几,可是她看去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勿相忘说:“生死薄上记载着的冷宝源和孔婷关系非常好,应该是一辈子和和美美的,相濡以沫一直到死。孔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剖腹而死。而孔将军也应该活到七十岁。”      “但他们不是都死了吗?你们说命运不会变,生死薄肯定是对的,现在这已经错的离谱了。”我说,“而且符庆成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冷宝源,你们偏说是王亮。”      “为什么这些人的命运忽然变得不一样,这件事我们也想不通。”勿相忘说,“所以我们打算亲自去问问那个符庆成。”      我说:“那你们可来晚了,他已经被带走了。”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去地府问。”      我急道:“那你们抓紧时间去啊,过来和我说什么啊,说不定他一不留神,就被灌了孟婆汤,所有的事情全忘了。”      “去是当然要去的,不过,雷锋同志,我们之前光知道你是个道士,今天才知道你是张天师的徒弟,这可不一样啊。”苟富贵笑着说:“这件案子要是落实了,我们肯定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今天我们过来找你,其实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地府走一趟。”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平,在联想到要下地狱,马上开始心虚,说:“谁和你说我是张天师的徒弟的,那是谣传!谣传!哪个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一定揍他。”      刚说完,一个妩媚的女声响起:“我说的。”然后三娘摇着扇子,笑吟吟从墙角处的走了过来,“小马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说:“三娘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明知我每天的广告业务很忙,腾不出空来。”   三娘黯然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三娘这个话说的很谦虚,我觉得她种弱女子带着我这样的纯爷们去地府就像霸王龙打群架带了个公蚊子做帮手,那攻击力绝对是零。   可是对于一个漂亮又妩媚,具有强大的攻击力并掌握了撒娇软硬兼施的特殊技能的女霸王龙来说,任何公蚊子的反对都是无效的。   我和狐精鬼差不同,是个大活人,要去地府必须要把魂魄和身体分离,所以回到小二楼等到天黑才开始离魂。   因为两位地府公务员,离魂的过程异常简单,我只看见勿相忘拿着一个钩子钩了一下,就眼前一黑,也就是几妙功夫,身体忽然一轻,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我站在床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非常帅的男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苟富贵说:“雷锋同志,不用担心,你还活着。”   我觉得身体轻的很,生怕少了什么重要部件,连忙朝下看去,虽然看起来还在,就是摸了一把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很不安,隐晦的问苟富贵:“不会有什么事吧?”   谁知这话被三娘听到了,扇子掩住嘴笑了起来。   勿相忘不亏是做秘书的,见我脸色尴尬,马上来打圆场道:“时候不早,我们出发吧。”   我马上接过话问:“怎么走?”   苟富贵道:“我们地府为了方便大众,特地在各个地方都设立了点,你跟我们走就行。”   我跟他们走了十几分钟,苟富贵说:“到了。”   我一看,这不是村口的那个公交车站台嘛!   我们刚站定,道路的尽头开来一辆公共汽车,乍看和普通公车没什么区别,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那车上零散坐着的乘客全部面无血色,还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流了满脑袋血的。   公车停下来,司机转过头问:“刚刚好,还有四个人的坐,上车吗?”他一转头,那脖子就断了,脑袋掉下来,骨碌碌的滚到我脚下,嘴里还不停的问:“坐车吗?坐车吗?”
我看着这鬼界的车,疑心它没有实体,一脚上去踩个空,伸了一只脚试探性的向上踩了一脚。坐在前排的一只瞎眼鬼魂忽然偏着头闻了闻,然后指着我和三娘道:“等等,我闻到了生魂和妖怪的味道。”      “生魂和妖怪?”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摇摇手,我脚底下的头颅开口道,“我这车不拉生魂和妖怪。”      我用询问的眼光望向两个鬼差,勿相忘扭头轻声对我道:“运气不好,遇到车上坐一个生前修过道的。”      苟富贵挺着肚子笑道:“司机同志,通融一下嘛,我们这是公事。”      我同样压低声音问勿相忘:“我和三娘不能去?”      “按理说这车贯通九届,是什么都能拉,原来还有坐错车的活人拉到地府回不来直接死掉的。”勿相忘说,“可是生魂、妖怪和普通人不同,妖怪和能灵魂脱壳去地府的生魂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地府阴气重,常去有损身体健康。啊,你不用担心,你有貔貅护身不会有事。就是平常也没人闲着没事去地府旅游,真要去了不外乎是上访闹事告御状全是大事,领导们也很烦,最后肯定要查谁把他们带过来的,带他们去的也要挨骂。”      “这真是太可惜了哈哈哈。”听到能不去,我十分高兴,连声道,“既然不能去,那我和三娘就不在这里磨蹭了,你们也别费事说服他们了,我俩直接回去睡觉了。”      三娘似嗔还羞的横我一眼,笑嘻嘻的从地上捡起那司机的头,娇滴滴的道:“司机师傅,你头掉了。”然后走上车,把那头递给司机的身体,眼睛弯的月牙一样闪出一个必杀式的甜美笑容:“头是重要部件,师傅您要看紧了,丢掉了那就不好了。”      这狐狸精本就长的漂亮,嗲兮兮的声音配着那倾国倾城的笑容,那鬼司机马上看呆了,魂魄已经飘离了座位,结巴着说:“不不不……不会丢的。”然后详装镇定的把头安在脖子上,却安反了。      三娘又说:“司机师傅,你这头是老毛病了吧?”      鬼司机说:“嗯,自从死后,这毛病就一直有,多少年了。”      三娘哎呦一声,轻皱娥眉:“这多辛苦啊,也太不方便了。”      鬼司机叹了口气道:“没办法。”      三娘说:“师傅,我认识一个画皮姑娘,手工做的特别好,改天我带她来给你缝缝?”      我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说的是云美。心想这不是害人家么,她在我裤子上绣乌龟那我至少还能换个裤子,她要是在人家脖子上绣俩王八,那这司机岂不是要被气到魂飞魄散。      那司机显然被三娘美色所迷,没有看清这句话后面背后所蕴藏的阴谋,十分高兴的道:“真的吗?太好了。”      三娘又道:“司机师傅,我们到地府,绝对不闹事,你看这不是有鬼差带着吗?你看我像是闹事的人么?”      那鬼司机爽快的道:“还有什么说的,上车上车。”      三娘回头,得意的冲我们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去车上坐着。      苟富贵拍着我后背道:“走吧。”然后和勿相忘跨了上去,从兜里掏出四张冥币投到投币箱。      司机说:“投三张就行,那小姐我请客。”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才几句话功夫,这司机就妥协了!我最鄙视这样没有原则,见色什么都忘的男人!      三娘靠着窗户喊:“小马哥,快上车。”      我又暗中唾弃了那司机,三步两步上车坐到三娘旁边。      车子马上发动了,我盯着窗外想记住这条路,想着以后一定要少走。      结果开头还能看到道路两旁的树,后来却像是开到了没有灯的隧道里一样,窗外全是黑乎乎一片,分不清方向。      我看来看去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索性转头和三娘聊天,正聊得兴起,公车停下了。苟富贵对我道:“雷锋同志,到了。”    我下了车,左右都如同泼墨一般,黑漆漆一片,我定睛一看,只见车前立着一扇富丽堂皇的大门,那门极大。我仰着头,看到门上离我七八米处挂着两个铜狮子的门环,门顶用篆体写着地府两个字。   我说:“这门环看起来牛掰,可是够不着啊。”   苟富贵说:“这是装饰品,你跟我们走就行了。”   待我们走到门口,那门像是知道我们的到来一般,缓缓开启。   勿相忘相当得意的道:“这门是自动的。”   我原来一直疑惑为啥电影中那么多人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听了这话如同醐醍灌顶,原来那也是自动门!   进了门,只见门旁边贴心的摆着一个硕大的牌子,最上面写这一行字——欢迎来到地府,然后下面画着地图,不止标明了阎王府,奈何桥,十八层地狱,还有杂七杂八的小路和购物广场。   我是一个节俭的人,很少出来旅游,所以现在看到地图,就觉得应该先记下来免得一会儿认不到路。   苟富贵一挥手道:“雷锋同志,有我们在,还看什么地图,走吧走吧,我们带你认认路,等你以后死了过来就不会迷路了,哈哈哈。”   这苟富贵人不坏,但是说话有时候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呢。   这再一走,只见身旁摩肩擦踵的都是鬼,死状千奇百怪,我走了一路,几乎将人体器官构造看了个全,心想这回去肯定有一阵子不想吃肉,可省钱了。   要真说起来,这地府猛地一看,和人间也没什么区别,照样是灯红酒绿,人流攒集。甚至连垃圾箱都有,涂在上面的标语也十分有创意,写着什么‘地府是我家,爱护靠大家’什么‘严禁随地乱吐血水!’‘乱扔内脏者,罚款!’之类的话。   又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一个宫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头人身。我心里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了,听说这俩贪钱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苟富贵乐呵呵的走过去,说:“俩位小兄弟,我是管杨明村的**,现在有重要事情要见阎王,请两位通报一下。”   牛头一挺胸:“阎王很忙。”   马面鼻子喷出粗气:“没空。”   我对勿相忘说:“要不然我放出皮卡丘咬他们。”   勿相忘对我摇摇手,然后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几张冥币,对着牛头马面低语了一番,然后把钱塞了过去。   两个鬼卒马上眉开眼笑:“阎王现在应该有空了,等我们进去通报一下。”说罢,两人一起进去了。   我这回记住了,原来人间鬼界都是没钱寸步难行,要是以后我死了,兜里也不能少了钱。   等的无聊,我见地府旁边有一条河,那河边开着满地的红艳艳的花,自言自语道:“这地府绿化还挺好。”   貔貅道:“这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专门开在三途河旁边。”   我说:“曼珠沙华?这名字听着挺上档次。”   我看那花开的好看,名字也好听,跟三娘偷偷说:“想要么?我摘给你。”   三娘含笑摇头,指着花旁的牌子说:“那上面写着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雷锋同志,你别听这花名字起的洋气就想摘。”苟富贵道,“最近有些小青年很不像话嘛,觉着这花名字好听,听起来挺浪漫的,就偷偷跑来摘花送女鬼,让阎罗王很生气,全都重罚了。”   “马先生你有所不知,曼珠沙华好养,喜阴,还能驱虫子。”勿相忘接口道:“三途河阴气重,又全是水。那些死去的蚊虫最喜欢聚集在这里,那阎罗殿就在附近,阎罗王天天被蚊子吵,实在受不了了才种这花,主要目的是驱虫子”   说到这,只见牛头马面又走了回来,说:“阎王要见你们了,进去吧。”  我和三娘勿相忘就要进去,苟富贵说道:“等下等下,你们先不要急嘛。”      然后掏出几张纸钱,塞到牛头马面手里,说:“小同志,辛苦了啊。我叫苟富贵,是杨明村的**,以后见面咱就认识了。”      然后亲切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转身和我们说:“走吧。”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能当官呢,到哪里都不忘记铺路。      那地府宫殿极其宽敞,周围全是暗幽幽的煤油灯,两边墙上画着众鬼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场面,配着幽暗的灯光看起来极其恐怖。      宫殿正中铺着一条地毯,两边站着手持利器的鬼差,最前面坐着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长着黑色大胡子,浓眉大眼的胖子,旁边是个凶神恶煞的小胡子判官。      三娘指着那大胡子低声问:“那就是阎王?”      我说:“应该没错,拍电视剧的那个胡子是白色的。”      苟富贵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那灯光实在太暗,我听了他这话才发现前面爬的那些鬼肠子流了一地,正是孔将军一行人。      这案子显然已经审到最后,阎王一拍惊木,高声道:“冷宝源,你害死孔家一家,居心险恶其罪当诛!本府判你先入刀山地狱受尽尖刀破肤之苦,再入油锅地狱被热油所炸,百年之后才可重新投胎入畜生道!”      我听得心花怒放,十分爽快,对三娘道:“这孙子一百年后都炸的熟透了,就算投胎畜生道出来也就是个烤乳猪。”      三娘舔着嘴唇,娇小:“我倒希望他投胎出来是鸡,我最爱吃炸鸡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决定等回去以后就带三娘去吃肯O基,那是个高档餐厅,最擅长做鸡。      那符庆成听到明知自己要去受罪,却一点忧色都没有,阎王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受刑!”      两个鬼差拿着锁链去锁符庆成,符庆成一甩手,将那链子甩到一旁,两个鬼差见他反抗,马上把他压住,强行捆上。      阎王道:“冷宝源,你若再反抗拒捕,罪加一等。”      符庆成冷笑一声道:“阎王爷,你叫谁呢?”      阎王显然被他这种轻蔑的态度激怒了,道:“冷宝源,我叫的就是你!”      “你判的是冷宝源,”符庆成笑道,“可是我的本名是符庆成,阎王爷你要是不信,大可翻翻生死簿看看我的出生日期。”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愣了。      他承认了自己是害死孔家一家人的凶手,却不承认自己是冷宝源。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冷宝源。”符庆成说,“那个身份,是假的。”
孔将军见阎王和判官忽然没了声音,高声说道:“就算他真名不是冷宝源,他害死我们一家老小却是事实,这些罪行已经足够他下十八层地狱受苦,这些与他的姓名又有什么关系?”   符庆成闻言,自信满满的笑道:“没有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判官大人,生死薄上记载着的,我符庆成的生平是什么样的?”   判官说:“你一生贫苦,却不曾害人。”   符庆成脸上露出一抹*诈的笑,反问:“既然我不曾害人,又为何要罚我去地狱赎罪?” 孔将军怒吼:“什么没害人!你当我孔家老小站在这里是假的吗?”   符庆成慢悠悠的道:“孔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地府也是有规矩的。拿现代的话来说,地府也是个法制社会,说话办事必须有法可依,什么是地府的规则?什么是地府的法?不就是那本生死薄吗?现如今,连生死薄都定不了我的罪,阎王大人又能拿我怎样?”他冷哼一声道:“随便定罪,老子也能闹到天庭去讨个明白!”   这符庆成生前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企业家,放出的威胁很有震慑力,那阎王从未被一个普通鬼这样威胁过,气得一双眼睛睁的如同铜铃一般大。   孔家鬼被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那些肠子像是波浪一般浮动,吊死鬼轻声问孔将军的老婆:“妈,偶素不素个变心的坏女伦,偶怎么现在越看宝源说话越想揍屎他呢…”   这话严重说出了我的心声,看符庆成那拽的认不出娘的模样,我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括子,打到他抱着孔将军的腿喊对不起。   有这念头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就连苟富贵都皱眉道:“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忽然有带着笑意的妩媚女声响起:“符总对地府了解非浅,常人绝对不会了解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话是给你改命的高人告诉你的吧?” 等苟富贵说到孔家人命运也和现实不符的时候,阎王问道:“不是只有一个冷宝源有问题吗,这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多有问题的?”   那判官道:“这事原来从未发生过,所以大人有所不知,这人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人命运改变就会影响到其他人。”   我说:“要是冷宝源没有改命,孔家人就不会惨死,现在也不会闹到地府,所以这件事显然已经影响到了你们。”   阎王认真的听我的话,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我说:“这种由一件小事引发起的大事,在我们人类的哲学里叫做蛾子效应。”   阎王和判官连连点头,三娘戳我,低声耳语道:“小马哥,那叫蝴蝶效应。”   我说:“没事,蝴蝶就是大蛾子。”   阎王显然已经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脸色铁青的问判官:“你说人的命运息息相关,那受影响的肯定不止孔家人,那些人的鬼魂下来难道没有受审,这么大的事为何之前没有人报告?” 2010-7-6 14:30:00   判官说:“大人你忘了,下面全是按照生死薄原来写的判的。所以最近上访的人极多,你说生死簿从来没有错过,那些人是刁民闹事,全打了一顿维持原判了。”   阎王老脸一红,道:“当然要按规章办事,要不然还得了?”然后大手一挥,对符庆成道:“其他人我就不追究了,但这事你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该当何罪?” 2010-7-6 20:06:00   阎王说完,站在两边的鬼差用手上兵器齐齐敲地,高声喊道:“威…武…”   其间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坦白从宽!”   另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抗拒从严!”   我扭头一看,发出声音的那块黑暗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白脸的鬼,头上带一顶极高的白帽子。   苟富贵问我:“你猜他是谁?”   我说:“那么高的帽子,肯定是地府高级厨师。”   勿相忘说:“那是黑白无常。”   我说:“光看到白的,怎么没看到黑的?”   三娘笑道:“黑无常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黑衣黑裤黑脸站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暗自惊叹,这样的才叫保护色!变色龙什么的根本没法比。   再去看那符庆成,已经被这阵仗吓得脸色铁青,道:“什么改命,我一点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阎王啪的一声拍下惊木,“拖出去浸油锅!” 2010-7-6 22:32:00   两个鬼差马上拿着锁链去拴符庆成。   太残忍了,一上来就用刑。我不忍心看下去,充满同情心的跟那两个鬼差说:“我们还有话要问他,你们别炸太焦,七分熟就差不多了。”   两个鬼差拽着符庆成,后者不停挣扎,还在不停喊:“律师!律师!”如此这般喊了两句,却突然噤声,只见画着油锅地狱的那块墙忽然消失,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那墙后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油锅!   那锅中热油翻滚,受刑的鬼魂们和油锅比起来,像是蚂蚁大小,受刑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油锅旁边是座高山,站在山顶的鬼差推了一个鬼魂下去,只听的油锅里噼啪作响,那鬼魂的叫声凄惨万分。   符庆成见此情景,腿已经发软走不动路,鬼差拉着他走到油锅地狱和阎罗殿的交界,符庆成终于忍受不了,大叫起来:“我招!我招!”   鬼差松了手,符庆成连滚带爬的冲到阎王面前,摸了一把被吓出的眼泪,连声道:“阎王爷,我全招了,那孔家人确实是我害死,因为小人命不好,所以换了能大富大贵的冷宝源的命格…”   阎王说:“这普天之下,没有人知道怎样修改命运,你又是怎么改命的?”   符庆成说:“小人自己糊里糊涂的乱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功了…”   阎王喝道:“胡说八道!”   符庆成说:“这是真的,其实小人也有有一点灵力…”   我忍不住嘘他:“扯蛋吧你,你有灵力还能这么容易就被孔家鬼挠死?”   阎王道:“把他扔下油锅!”   鬼差又来拉符庆成,符庆成这彻底求饶,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这命不是我自己改的!是别人帮我改的命!” 听到他终于开始说真相,我们上前一步,和孔家鬼站在一起听。   符庆成说:“我从小就死了爹娘,靠吃村里百家饭长大。本来也没什么,后来村里来了个瞎子算命师傅,说我受前世所累,今生天生孤苦,无依无靠,一辈子穷命,还会拖累别人。”   吊死鬼问我:“为虾米算命的都素瞎治?”   我说:“一行有一行的苦,那是职业病。”   符庆成接着道:“那瞎子师父给别人算命从来没有错过,村里人听了他的话开始排挤我。想我那时不过五岁,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命运却早已决定,无论以后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我十分不甘心,为什么上辈子的错要这辈子还?为什么我就注定一生穷困潦倒?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跪在瞎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三娘问:“那瞎子就是那世外高人?” 听到他终于开始说真相,我们上前一步,和孔家鬼站在一起听。   符庆成说:“我从小就死了爹娘,靠吃村里百家饭长大。本来也没什么,后来村里来了个瞎子算命师傅,说我受前世所累,今生天生孤苦,无依无靠,一辈子穷命,还会拖累别人。”   吊死鬼问我:“为虾米算命的都素瞎治?”   我说:“一行有一行的苦,那是职业病。”   符庆成接着道:“那瞎子师父给别人算命从来没有错过,村里人听了他的话开始排挤我。想我那时不过五岁,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命运却早已决定,无论以后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我十分不甘心,为什么上辈子的错要这辈子还?为什么我就注定一生穷困潦倒?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跪在瞎子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三娘问:“那瞎子就是那世外高人?” 符庆成摇头道:“不是,那瞎子说人命天注定,不能乱改。还誓言旦旦的说我命格里没有命运转变的迹象,劝我认命。”   “可即使他这样说,我又怎么可能认命?我说如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我又怎么会甘心?那瞎子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告诉我,说完就回到住的地方再不出来。”   “我出生在小地方,当时见识短,见这个瞎子出口不凡,认准他会救我,就一直在他门口跪着不走,这样又跪了两天,那瞎子没出来,却遇见了个年轻男人。” “难道是这个年轻男人?”我问,说故事都是挑重要的说,既然说到了这个年轻男人,那他肯定不是过来卖馒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符庆成点头道:“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那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忽然就出现了。当时他张口就问了一句话--‘你想改命?’”   我们听到这话全都静了,那男人第一句话和出场都显得非常的奇特。   “估计是他从残疾同志那里听来的嘛,”苟富贵说:“至于你为什么没看见他走过来,这个很简单嘛,说不定他们是一个屋的,从门里出来,他走路声音小,你又跪了几天累坏了,所以才没察觉。”   符庆成回答:“我虽然又累又饿,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瞎子的门,那男人绝对不是从门里出来的。那种情况就像他在你眨眼的不足一秒的空档,忽然出现的一样。”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了!”我悄悄和三娘说,“他是闪电侠!”   三娘横我一眼,半撒娇半抱怨的说:“你就爱耍贫。”然后问符庆成:“这男人是瞎子的朋友吗?”   符庆成说:“我本来也以为他认识瞎子,不然他不会知道我想改命的事。可是那男人说的第二句话就是--‘我不认识瞎子,但是我可以帮你改命’。” 符庆成摇头道:“不是,那瞎子说人命天注定,不能乱改。还誓言旦旦的说我命格里没有命运转变的迹象,劝我认命。”   “可即使他这样说,我又怎么可能认命?我说如果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我又怎么会甘心?那瞎子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告诉我,说完就回到住的地方再不出来。”   “我出生在小地方,当时见识短,见这个瞎子出口不凡,认准他会救我,就一直在他门口跪着不走,这样又跪了两天,那瞎子没出来,却遇见了个年轻男人。” “难道是这个年轻男人?”我问,说故事都是挑重要的说,既然说到了这个年轻男人,那他肯定不是过来卖馒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符庆成点头道:“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那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忽然就出现了。当时他张口就问了一句话--‘你想改命?’”   我们听到这话全都静了,那男人第一句话和出场都显得非常的奇特。   “估计是他从残疾同志那里听来的嘛,”苟富贵说:“至于你为什么没看见他走过来,这个很简单嘛,说不定他们是一个屋的,从门里出来,他走路声音小,你又跪了几天累坏了,所以才没察觉。”   符庆成回答:“我虽然又累又饿,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瞎子的门,那男人绝对不是从门里出来的。那种情况就像他在你眨眼的不足一秒的空档,忽然出现的一样。”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了!”我悄悄和三娘说,“他是闪电侠!”   三娘横我一眼,半撒娇半抱怨的说:“你就爱耍贫。”然后问符庆成:“这男人是瞎子的朋友吗?”   符庆成说:“我本来也以为他认识瞎子,不然他不会知道我想改命的事。可是那男人说的第二句话就是--‘我不认识瞎子,但是我可以帮你改命’。” “那人两手空空,看起来和昨天一样。我和他说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问他现在要不要摆坛做法。那男人却笑着说,命已经改好了。”   我听的莫名其妙,问:“怎么忽然就改好了?”   符庆成说:“那时我毕竟是小孩,想不到那么多。那男人和我说,他找来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孩的命,那小孩命格和我最相配,只是虽然出生贫苦,最后却大富大贵。”   吊死鬼惊呼道:“宝源?”   符庆成看着她,说:“没错,那人就是冷宝源。”   三娘说:“可是你改了冷宝源的命,你的命却并没有按照冷宝源的命运走。”   符庆成说:“这事他也和我说过。他说逆天改命,这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他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一生贫苦,但是这贫苦也是来还前世的债,所以能活到八十九岁。而冷宝源虽然富贵却只有四十多年的寿命,要我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换回来。我心想我宁愿过几十年富贵日子也不愿穷困潦倒一辈子,说我不介意,只要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就要换。于是那人点点头,跟我说让我从此以后自称冷宝源,并指点我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才能一路顺风,而他当时和我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怎样进到孔将军府,见到孔婷。” 听到这里,孔将军已经怒不可遏,骂道:“你谋害我孔家的事情也是他教的?”   符庆成连忙澄清:“不,他只是告诉我十六年后要去孔将军府,如果去不了,就去当地的学校,和那里的老师打好关系,他们会为我介绍,在那里会见到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将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贵人,贫穷命运的转折点。”   三娘低声和我说:“你发现没有,他刚才拼命为自己脱罪,这会儿却急于为那人辩解,看来是很怕那人。”   我想了想,问说:“这中间过了十六年,你就没怀疑过他的话?”   符庆成说:“其实一开始我也在怀疑,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他做任何事他就说为我改了命。可是我却发现他和我说的事都一一实现了,尤其是按照他的说法见到孔婷之后。种种巧合让我不得不信。”   吊死鬼听到他的话,默默的低下头。想来应该是心情非常复杂。   “当时追求孔婷的人非常多,有不少年轻男人相貌身高学问皆超过我,可是她偏偏喜欢上了我,非我不嫁。我们认识之后,我曾经问过孔婷的出生日期,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那男人给我改命的同一天出生!我那时想起那男人说过的话,他说命运改变之后,很多相关联的人的命运也会改变,那孔婷也许就是因为这次改命,改变了出生时间。”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男人没有让你害孔家,而且孔婷是你的贵人,你要仰仗孔将军飞黄腾达,你又为什么要害孔家,这不是断自己后路么?” 符庆成说:“我和孔婷恩爱不假,可是那姓孔的老鬼却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女儿,对我要求苛刻,说话间也总是冷嘲热讽。我开头还能忍,后来却越来越受不了。加上为我改命的男人说过之后的命运,将根据我自己的行为改变,我那时依附在孔家,若是孔老头不喜欢我,我马上就会变回之前的穷命。”   “我开始焦虑不安,有时候半夜惊醒看着枕旁的妻子,也会想到这女人原本是别人的妻子,根本不属于我。这样一想,心中就空茫茫一片。过了一阵,我因为做错了事,被孔老头骂不争气,我忽然彻底明白到,我不能再这样依附孔家下去,我要有自己的成就!而孔老头看不上我,自然不会帮我。我想起原来不经意看见过的孔老头书房里的书信,马上明白了,快速往上爬,我就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阎王问道:“所以你就私通了书房的丫鬟小红,通过告密扳倒了孔家?那为你改命的人,你以后再见过没有?”   符庆成抖了一下,说:“见过…在孔婷死后,我对小红起了杀意,去相识的药铺拿毒药。从后堂拿完药出来,我看见那男人就坐在药铺里,我一下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已经过了十几年,那男人却是一点都没有老,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我一样。” 我连忙拉过药房伙计问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伙计却也不知道。然后男人出声了,叫:‘冷宝源。’我愣了一下,又害怕又恐慌的支开铺面的活计,然后定定的望着他,我怕他知道我的计划,怕他揭露我破坏现在的一切,一瞬间甚至想要杀了他!可是我这念头刚起,那男人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说:‘不要担心,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我只是来给你一些帮助。’我那时已经不像六岁小孩那么单纯,警惕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帮我,难道你和孔家有仇?’男人笑着说:‘这世上任何人,包括孔家人和你,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只不过我现在想做的事,恰好对你有利,而对他们有害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他说话,就觉得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确实不在乎这世上凡人的事。”   阎王问:“他这次对你说了什么?”   符庆成说:“他说他做了手脚,现在真正的冷宝源正在用我的命,可是这命运调换寿命也会改变,若是哪一天我想换回自己的命,就去当初埋尸体的地方把那尸体小拇指上的线剪断。说完,那男人就走了。后来我的计划进行顺利,我也在军队里混了个官职,天天吃香喝辣,那时我想我怎么可能换回自己的践命,却没想到风光了没多长时间又那个*派就在战争中败了。我带着搜刮来的钱财四处逃窜,几乎快到绝境之时又想起那男人说的话。”
174楼转漏了一段,补上: 三娘横我一眼,半撒娇半抱怨的说:“你就爱耍贫。”然后问符庆成:“这男人是瞎子的朋友吗?”   符庆成说:“我本来也以为他认识瞎子,不然他不会知道我想改命的事。可是那男人说的第二句话就是--‘我不认识瞎子,但是我可以帮你改命’。” -------------------------------------------------------------- 阎王听到这里,问道:“他当真这么说的?”   符庆成伏在地上抖道:“这事改变了我的一生,那天的事情我在之后的十几年回想了不下几千次,那人的一言一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阎王怒道:“改命这么严重的事,他竟然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真是岂有此理!他说给你改命,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改的命?”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改的命,他问我要不要改命,我说要改,然后他就让我做一件事,然后第二天来这里找他。”符庆成接着说,“可是他让我做的那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   我问道:“他让你做什么?”   “他让我带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的尸体,然后和那尸体换了衣服,然后滴一滴血在他给我的丝线上,再把那线绑在尸体上,最后把那尸体埋在一个能记住的位置。我本来不知道要到哪找尸体,那人和我说去后山的森林里,我过去一看,那里果然有一具小孩的尸体,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尤其是埋尸体的地方,记了不下千百次。”   我说:“这是借尸还魂吧,难道那死的人就是冷宝源?”   三娘摇头道:“冷宝源那时应该还没有死。”   “我不知道那是谁,那人也没告诉我,我当时很害怕,但想到这关系到以后的命运,还是做了。”符庆成说:“等我做好一切,第二天再去瞎子的门口,那个男人果然在那里。” -------------------------------------------------------------- “那人两手空空,看起来和昨天一样。我和他说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问他现在要不要摆坛做法。那男人却笑着说,命已经改好了。”   我听的莫名其妙,问:“怎么忽然就改好了?”   符庆成说:“那时我毕竟是小孩,想不到那么多。那男人和我说,他找来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孩的命,那小孩命格和我最相配,只是虽然出生贫苦,最后却大富大贵。”   吊死鬼惊呼道:“宝源?”   符庆成看着她,说:“没错,那人就是冷宝源。”
“那时我已经无路可走,于是找到当初埋尸体的后山,挖开那泥土,那里面竟然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件事:其一,是说在八十九岁时,我将为曾经的所作所为受到报应。其二就是如果到了阎王殿上,我万万不能说出他帮我改命的事,否则会受到更多的苦。我看完之后,扒回那尸体并切断了上面的绳子,然后把带的财宝埋藏在隐秘地方。之后我下山回到原来的村庄,马上被原来的村人认出,毫无阻碍的转变成符庆成的身份。之后中国又经历了一场大豪杰,我却因为贫下中农的身份根正苗红的过下来了,再之后,我依靠那些财宝发了家,过上了现在的生活。可是我虽然已经有钱有势,却天天梦到孔家父女索命。之后我特意去找高僧求了避邪白玉板指,却没想到依然没有躲过那一劫。”   我问:“符庆成不是穷命么?怎么会富的流油?”   三娘说:“估计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他的命运也改变了。”   符庆成跪在地上磕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明鉴。” 吊死鬼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想她知道事情真相,心里一定不好受,安慰她道:“想开点,没什么。”   吊死鬼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我,说:“啊?”   我说:“听他的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偶在想他说话素虾米意事,”吊死鬼说:“偶木听懂。”   我脚底一滑,显些摔倒,然后张嘴想解释,三娘拉了一下我衣角,低声道:“她昏昏噩噩这么多年,想让她理解也困难,倒不如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然后转头,指着符庆成对孔婷说:“你不用深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大混蛋,大贱人就可以了。”然后柔声问:“明白了吗?”   吊死鬼乖乖点头:“明白了。”   三娘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乖。”   吊死鬼轻晃着脑袋,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看着新奇,也伸手去摸她头发:“乖。”   吊死鬼一甩脑袋,舌头啪的一声打到我手上。   呦呵,三娘摸得,我摸不得。什么毛病!好歹她生前也是个人类和我同类,死了以后竟然搞种族歧视!   阎王说:“那男人竟然有这么大本事,他究竟是谁?”阎王沉默了一会儿,问身旁判官:“生死簿上有这么个人么?”   判官翻着生死簿答道:“没有。”   “我们阴界有这么个鬼么?”   判官摇头:“没有。”   “那天界的神仙呢?”   “属下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对,不要说你,我也没听说过。”阎王说:“奇怪,什么人能超脱三界之外,还有这么大本事改天命。” 阎王明显看了我们一眼,我们鸦雀无声,阎王都不知道的话,别人铁定更不知道。   最后阎王的目光又落在符庆成身上。后者马上伏在地上高呼:“大人明鉴,小人已经将所有事全盘说出,再无一丝隐瞒,小人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   阎王点点头,一拍惊木,结案道:“大胆刁民符庆成,擅改天命,谋财害命,现判你先下油锅再入刀山,服刑四千年!”   符庆成惊道:“之前不是说一百年,怎么又变成四千年?!”   判官说:“这怎能一样,改天命的刑罚比杀人要严重的多。”   符庆成呆呆坐在地上,喃喃道:“他说坦白我会受苦,我本来以为他是想掩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阎王已经为你减刑了。”   我见白无常嘴巴没动,那说话的隐身人应该是黑无常。   符庆成松了口气,明显欣慰了很多,问:“那原本我应该服刑多少年?”   阎王答道:“四千零一年。” 几个鬼差过来拉符庆成,符庆成挣扎着大喊:“大人,不是说坦白从宽的吗!?不是说能减刑的吗!?”他边叫边被鬼差拉走,那声音越来越远,就剩那回音在大厅回响。   回音不断重复:“的妈…的妈…的妈…妈…妈…”   “大胆,竟然在公堂之上骂人!”阎王拍着惊木,高声道:“扰乱公堂,再加五百年!”   符庆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日你舅舅!”   勿相忘说:“这人完了,之前没骂都加五百年,这一骂不是要加两千年?”   谁知道阎王面不改色的道:“减一百年。”   我们全都纳闷了。   “不知道了吧?”白无常尖着嗓子说,“阎王和他舅舅关系糟的很,他贼讨厌他舅舅。”   阎王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孔家人:“至于你们,去明镜地狱照照,有罪的去赎罪,没罪的就去排队等待转世吧。” 鬼差来压着孔家众鬼走,这些鬼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都乖乖的跟着走。唯有孔婷见那鬼差拉着其他人往明镜地狱走,吓了一跳,求助似的看着我们,道:“偶想灰家…”   她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我几乎都要心软,可她不投胎老吊在房里大舌头也不是个事。我叹口气,道:“快去照镜子吧,你生前没做啥坏事,应该能早日投胎。”   听了这话,吊死鬼才跟着走了,依然是一步三回头。   苟富贵叹道:“这女同志也不容易啊,现在地府等着投胎的鬼满员,等轮到她估计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我说:“完了,她太实诚,我应该提醒她让她插队!”   判官高声道:“下面的,注意素质!”   阎王手一抬,止住判官的话,语气和蔼的问我:“马力术是吧?”   我一听怎么又轮到问我了,马上点头喊:“在!”   阎王满意的点点头,说:“之前的报告我看过了,你是马道士的后代,又是张天师的徒弟,道法一定了得吧?”   被地府的首长夸了,我心里那个美啊,回答说:“其实我是个文化工作者。我喜欢把自己精心设计出来的作品贴到公共场所供人免费参观。”   阎王赞道:“原来是个艺术家。”   我乐滋滋的说:“不敢当,不敢当。”   判官翻着生死簿,对阎王说:“他是个贴小广告的。”   阎王惊叹:“能文能武,复合型人才。”   这阎王眼光太好了!不愧是首长!   阎王又说:“道法了得又文武兼备,那做这件事非你莫属了。”   我已经飘飘欲仙,说:“有什么事您说话,包我身上!”   阎王说:“既然这事是你发现的,那神秘男人又是在阳界,那本王就封你为阴界特使,派你去调查他的身份。”他压低声音说:“鉴于那人法力高强不逊于你,本王给你特例,允许你在必要时将他击毙!” 我说:“首长,这事事态严重,我觉得应该开个会商讨一下。我怕我担当不起,你不放心。”   “商讨什么,不用商讨。”阎王大手一挥,很豪迈的说:“本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后阎王看向其余鬼差:“有人怀疑吗?”   我特开心的看着那些鬼差一脸怀疑的窃窃私语。   阎王说:“怀疑的站出来,代替马力术去!”   鬼差们挺直腰板,齐刷刷的道:“我们相信马力术!”   阎王点点头,慎重的对我说:“我代表全体地府相信你。”   我在心里骂了句娘:“我还有困难。”   阎王说:“困难不是问题,有困难就克服克服。”   你怎么不去克服,我正要张嘴,勿相忘拉住我,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别争了,领导的工作就是布置任务,任务怎么完成不在他们思考范围之内。” 我说:“这不是逼我去送死吗?”   判官说:“这点不用担心,既然你是我们地府的使者,我们定会给你相应的好处。”   我眼睛一亮:“给我个不死之身?”   判官说:“人类生死不能超脱于时间之上,这个不行。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不得好死,能让你死的开心死的舒心死的顺心。”   得,总算是搞明白了,这那是什么阴间使者,压根儿就是阴间死者!让吊死鬼来说这四个字才最贴切。   我心里无名火起,支着腰喊:“老子不…”   干字还没喊出来,就被苟富贵捂住了嘴,苟富贵笑着对阎王说:“他知道了。”   白无常在旁边尖着声音说:“傻冒,想顶撞阎王?你别看他装的人模鬼样,其实小心眼又记仇。他现在是摆明了觉得这事太严重,地府参与太多以后上面查下来不好开脱找替死鬼推卸责任。这黑锅他指名让你背,你不背?想死后在地狱呆几千年吗?”   黑无常低沉着声音说:“阎王大人当了千万年唯我独尊的地狱领袖,已经二到了一种境界,你就是个撞到这里的倒霉鬼,认了吧,不要让他生气,对你没好处。”   他们这几句话说的我是特别别扭,听不出来他们是在帮我还是在骂我,但是我肯定阎王听这话一定也不开心。   勿相忘见怪不怪的道:“黑白无常说话一直都这样。不过他们在人间天界名气大,拥有很多粉丝,所以阎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苟富贵低声和我说:“雷锋同志,不要这么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先答应了,我和你慢慢想方法。” 我低声问:“老苟,我可当你是兄弟,信任你才来的地府,你现在跟我说句明白话。你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让这老小子阴?”   苟富贵急道:“雷锋同志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苟富贵现在在此发誓,要是故意陷害你我下辈子一辈子吃不上菜只能吃肉!”   这胖子上辈子当了个小官,每天大鱼大肉的应酬,临死之前最希望的就是吃一口青菜,所以他这毒誓一发,我马上就相信了。   如此这般,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我叹了口气说:“行,那我…”   “行,让我们帮阴间干这事当然可以。”三娘抢过我的话,“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阎王瞧瞧三娘,皱眉道:“狐狸精?”   三娘抿嘴一笑:“阎王爷,我们去冲锋,换你一个条件,不难吧?”   阎王说:“你们这些狐狸精都狡诈万分,我要是贸然答应了,却不知道你们又要耍什么花招。”   “哎呀,阎王爷您这可是偏见,”三娘笑道,“我们这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阎王爷您的大智慧?在您面前谁敢说谎啊。”   阎王想了一会儿,指着我说:“什么条件,你来说。”   我一愣,心想我哪知道三娘想开什么条件。再转头去看三娘,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小马哥,你想要什么就开出来好了,我听你的。” 苟富贵说:“你没什么积蓄,自然要钱。”   勿相忘说:“那特使不是什么正经官职,要官位。”   我一扬手,止住他们的谈论,看了一眼三娘,说:“我想好了,我就一个条件,让孔婷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   阎王显然没有想到我提出这个要求,惊讶的看着我,连连点头,说道:“重情重义,好!好!我答应你。”   我再环视四周,所有鬼差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一种超脱的眼神看着他们,傲然高声道:“我向来视钱财如粪土。”   众鬼热烈的鼓起掌来。   我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我要钱,那他们绝对给我一沓纸钱。当官?我这么优秀的人肯定经常这被老小子推做替死鬼,不如这要求来的实在。   阎王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出来,对我说:“她现在在孟婆那里等你们,本应该鬼差领她去投胎,我见你们感情深厚,特许你们陪她一程,快去吧。” 我们拿着阎王的小条出了阎王殿,牛头马面伸手往奈何桥后面一指:“孟婆桥就在那后面。”   苟富贵又上去套近乎:“两位同志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牛头马面挺胸道:“为鬼民服务。”   我把苟富贵拉过来,对他说:“老苟,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苟富贵看看地府旁边的一圈鬼差,对我低声说:“边走边说。”   等我们走上了奈何桥,四下无人,苟富贵才说:“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一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我天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说:“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苟富贵看看我,摇摇头,笑得很含蓄:“雷锋同志你还是没经历过啊…”   勿相忘说:“他第一问说正在查,第二次问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的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我听的连连点头,终于明白为啥我老家村子门口那块地方十年前就说修路,但现在还是黄土一堆了。 苟富贵问:“雷锋同志,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我说:“我看成。”   打从进地府就一直没吭声的貔貅忽然开口:“就算你没来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貔貅道:“这是我的直觉。”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我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我们去处:“投胎文件呢?”   苟富贵说:“同志,我们不是投胎。”   鬼差说:“那就交观光过桥费。”说完伸手往旁边扬扬脑袋。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AA极景点。”   我说:“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鬼差说:“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我说:“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鬼差说:“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三娘娇滴滴的问:“差哥,不能优惠点么?”   鬼差说:“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苟富贵帮我们把钱交了。走过奈何桥,我们看到远处上空高高的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嘹,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然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胸口一窒,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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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10]
明明是小说啊[s:212]
什么呀,是小说吗?
本来就是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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