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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叶嘉莹诗样人生 

(zt)叶嘉莹诗样人生

叶嘉莹简介        号迦陵,现为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1924年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1945年毕业于北京辅仁大学国文系。自1966年开始,叶嘉莹教授陆续被美国哈佛、耶鲁、密西根等知名大学邀聘为客座教授及访问教授。并曾在耶鲁及哥伦比亚等大学讲学。1969年移居加拿大温哥华,任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她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自1979年以来,她经常到北京大学、南开大学等校讲学。2003年,在南开大学长期定居,从事古典文化研究与传播。著有《迦陵文集》十卷、《叶嘉莹作品集》二十四卷、《迦陵论词丛稿》《迦陵论诗丛稿》《杜甫秋兴八首集说》《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中国古典诗歌评论集》《中国词学的现代观》等。       本报记者 张帆              □我小时候在家里是读四书长大的,我开蒙的第一本书就是《论语》。        □天津我最喜欢的还是南开大学里的荷花池。        □我经常和学生们讲,我生来就是教诗词的。       诗就是她的生命        有这样一位老人:已过耄耋之年,依然孜孜于授业解惑以为乐事;她不但是研究古典诗词的大家,同时诗词也成了她的“不老秘诀”。她就是叶嘉莹,三十年来学生们更愿意尊称她为“先生”,她则用自己的人生写就一首最精彩的长诗。        风雨人生诗为伴        熟悉叶先生的人都知道,诗就是她的生命——千年来诗词魅力不减,这也是为什么人生多舛的叶先生今天看来依然乐观、充满活力。早年丧母,叶先生不改向学之心;青年时丈夫遭祸,仍有幼女待哺的先生也坚强走过;人到中年却痛失爱女,先生则把更多的悲郁转为对古典诗词的执著追求。历经无数磨难,站在我们面前的依然是一位优雅的大家,每日积极而充实的生活,看不到任何悲怆与沧桑。“离叶先生越近,就越觉得她的生命是一个奇迹,是一首诗。她的才情、她的风度、她的坚强,诗是她生命的支柱,她的生命也是一首诗。”        叶先生说,她能够在古典诗词研读和教学中取得成就最该感激两个人,一位是伯父狷卿公,另一位就是大学时的老师顾随先生。前者培养了叶先生对于诗词读诵与写作的能力和兴趣;后者的讲授则开拓和提高了她对诗词评赏和分析的眼光和境界。叶先生曾记下过老师顾随这样一段话:“屈原、庄子、左氏的成就一般人难以达到,但不能不会欣赏,人可以不作诗,但不可无诗心。此不仅与文学修养有关,与人格修养也有关系,读这些作品使人高尚,是真‘雅’。”        已故著名学者、诗人缪钺对于叶先生的为人与为学有过精辟的概括和评价:“叶君少长京华,离居台峤,遭罹家难,生计艰辛,而以坚韧不拔之操,人十己百之力,撰文讲学,才识日显……祖国拨乱反正之后,叶君每岁归来,讲学著书,怀京华北斗之心,尽书生报国之力。专著已刊行者十三种,其余论文不计焉。”“叶君虽生长中华而足迹涉及北美、西欧、日本,历览各国政俗文化,既精熟于故土之典籍,又寝馈于西方之著作,取精用宏,庶几能继王静安之后,于词体更开新境乎?此则余所馨香祝祷者矣。”(《<迦陵诗词存稿>》序)        叶先生与南开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何以我在去国三十年之久以后的1978年,竟然提出了想要回国教书的申请。我想这主要是出于书生想要报国的一份感情和理想。以及我个人对于中国古典诗歌的一份热爱。也就是正如我在本文开端所引的一首诗中所说的:‘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我是一个终生从事于古典诗歌之教研的工作者,……而多年来我在海外文化不同的外国土地上,用异国的语言来讲授中国的古典诗歌,又总不免会有一种失根的感觉。”(叶嘉莹:《诗歌谱写的情谊——伴随改革开放同步的我与南开二十年》)        能够回到祖国教书一直以来就是叶先生的梦想,而今年也恰好是叶先生回国教书的30年纪念。1978年,叶先生提出回国讲学的申请,“渐看飞鸟归巢余,谁与安排去住心”,先生归心之切可见一斑。不久,叶先生得到了教育部的答复,安排她到北京大学讲学,随后,时任南开大学外文系主任的李霁野先生邀请叶先生到南开讲学,南开的荷花,南开的师生对于古典文学的热情以及浓郁的学术氛围令叶先生从此“欲罢不能”,每年必到南开讲学数月。1993年,叶先生与南开大学合作建立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并为研究所捐赠了她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所得的一半退休金(10万美元),设立驼庵奖学金和永言学术基金。2003年,叶先生在南开大学长期定居,继续从事古典文化研究和教育工作。叶先生曾不无感慨地说:“我想,如果30年前我没有坚定地追求回国讲学的梦想,就无法在中华大地上讲授、研究中国古典诗词,更不会有30年在南开大学的难忘生活。”        构厦多材岂待论,谁知散木有乡根。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        叶先生说自己“与南开大学是从一开始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这份情意一直延续到了家族的下一代——叶先生的侄子叶言材当年就读于南开大学中文系,侄媳是日本人,却也热爱中国古典文学,曾在南开攻读硕士学位。有了这种种因缘,叶先生与南开的情意自然益形密切,而先生也信守了当年“更约他年我再来”的诗句的盟诺,经常回到南开来讲课。“我非常感谢南开大学给我机会,使我二十年前所怀抱的‘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骚李杜魂’的一点愿望,能在南开的园地中真正得到了落实。”           培育古典文学的“根基”        “我的愿望只是想把我自己心中的对古典诗词的热爱作为一点星火,希望能借此也点燃其他人,特别是年轻人心中热爱古典诗词的一点星火,相信我国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生命与智慧,必将在神州大地上展现出一片璀璨的光华。”(《迦陵文集·总序》)        出身于书香世家的叶先生是家中长女,自幼深受古典文学熏陶,熟读古籍,精于书法,三四岁时父母教她认读汉字。六岁时,开始学习语文、算术和习字。叶先生幼时开蒙所读第一本书就是《论语》——至今,叶先生依然认为《论语》是一本让她受益终身的书。正因为此,叶先生也认为孩童记忆力鲜活,背诵古代典籍,随着岁月增长,必将受益终身。在回忆自己的家庭教育时,叶先生说长辈对于女孩子的教育有一个共同的理想:新知识,旧道德。        怎样才能培养出中国古典文学人才?叶先生认为,等到了大学才开始注意人才的培养,其实已经太晚了,若真正要培养出对中国的古典文学和古典文化有兴趣有修养的下一代,应该从一个人的幼年时开始。为了践行自己的想法,叶先生曾与友人合作编印了一册教儿童学古诗的读本《与古诗交朋友》,也曾应邀在很多地方做过教儿童古诗的示范教学,不过这种教学的反映虽然都很好,但每当事过以后,则无人为继,“遂使我的一切努力都归于徒劳。正如投石于水,投入时虽也可引起一些涟漪,然而涟漪静后则石沉水底,了无可寻了。”先生也曾设想,如果能够在幼儿园中设一个“古诗唱游”的科目,以唱歌和游戏的方式教儿童们学习吟唱古诗,“则在持之以恒的浸淫薰习之下,对于儿童们的文化品质的成长和提高,必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叶先生在《<与古诗交朋友>代序》中提到:“为小朋友们编选一册古诗的读本,而且教给他们怎样去诵读和吟唱古诗,这是我多年来一直常存在心中的一个愿望……还不仅是为了保存中国古典诗歌的宝贵传统而已,而更是想借着教导小朋友们诵读和吟咏古诗的训练,来培养和提高我们下一代孩子们的道德品质与学习能力。我深信孩子们如果能在童幼时代,就学会了古诗的诵读和吟唱,这样不仅能使他们长大后成为一个富有爱心的,对社会和人类都更为关怀的人,而且能使他们在学习中更富于联想和直观的能力,无论是在文科方面或理科方面,都可以因此获得更为突出的成就……”        叶先生对于古典诗词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先生在每次讲学的时候,无论学生程度如何,都要悉心讲授。先生说过,若人们只关心有形的东西,会变得急功近利,而学习诗词对于青年人修身立世很有帮助,可以丰富自身涵养,完善自我。学习古典诗词,人会变得超脱,这是一种有大我无小我的境界。        《城市快报》(以下简称“快报”):您现在接触了很多大学生,您觉得他们有什么特点?        叶嘉莹:现在的大学生更加注重文化素质的全面发展,不仅文科的学生对于古典诗词有兴趣,许多理工科的学生也很喜欢。我在理工科大学讲课的时候,同学们的反应非常热烈,他们中间有的人(古典文学)功底甚至比文科生还要好。年轻人能够多了解一些祖国的历史文化是很有益处的。        快 报:当年为什么会选择回国教书?        叶嘉莹:1978年我回国旅行,在火车上看到很多乘客手里都拿着《唐诗三百首》或者其他的中国古典文学,很认真地读着;在游览名胜古迹的时候,我们的导游随口也能背出很多古诗——这些都让我非常感动,毕竟当时国内学界尚未完全苏醒,却还有那么多人对古典文学保持着浓厚的兴趣。所以那时我就想我应该回来,把自己对古典文学的一点点学识贡献给我的祖国。我在国外讲授古典诗词多年,用的都是异国的语言——诗歌的美感都在语言之中,把语言文字改变了,美感也就消失了。        快 报:您设立驼庵奖学金的初衷是什么?        叶嘉莹:我多年流寓海外,更饱经忧患,未能按照老师的期望尽到自己传承的责任。用老师的名号设立奖学金,希望能借此给予青年人一些鼓励,使他们能够认识到在文化传承方面青年人的责任之大,而如果真的能使这一点薪火得以继续绵延且加以发扬光大,则也可略减我愧对师恩的罪咎于万一。我诚恳地希望领得奖学金的同学,所看到的不仅是这一点微薄的金钱,而是透过“驼庵”的名称所表现的一种薪火相传的重要的意义和责任。        快 报:您在南开讲学已经有30年了——当年您来到南开时的年纪,应该已经是很多人准备退休的年纪了。这么多年来,是什么一直在支持着您?        叶嘉莹:我经常和学生们讲,我生来就是教诗词的。我之所以喜爱古典诗词,并不是出于要追求学问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的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我希望能用微薄的力量,唤醒人们对于古典诗词的热爱,因为这是我们民族最宝贵的财富,可以使我们这些生活在物欲奔流之社会中的人们,找到一个宁静的心灵空间。        快 报:您觉得学习古诗词需要具备哪些素质吗?        叶嘉莹:学习古诗词不需要本身有什么特别的素质,你只要肯学肯读就可以了。        快 报:那应该如何培养学习古典诗词的兴趣呢?        叶嘉莹:有人从小就会自然而然产生学习的兴趣,我的学生最近出了一本书,他说他是在中学的时候就自己喜欢上了古诗词。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一本书或者一位老师会让你对古诗词产生兴趣。只要在某种机缘之下接触了古诗词,就会对它产生兴趣。“缘分”有时人们会觉得很玄妙,如果你有这方面的禀赋才情,看到古诗词就会喜欢它了。        快 报:现在社会人们经常会忽视古典诗词,进而去读一些所谓的“畅销书”——您认为古诗词对于现代社会来说有什么意义?        叶嘉莹:古诗词里面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中国有这么长久的历史,作者很多,能够流传到现在肯定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作品。他们的感情、修养、学问、品格和人生遭遇——这种种的人生体会都会在诗词中表现出来,可以让我们学到很多。能够真正把古人的这些体验读出来,这些宝贵的经验就归你所有了。西方也讲读者反映论——读书是一个提升自己的过程,但是你要读有价值的书,不是俗滥低级的书。        快 报:古诗词中是否也有好坏之分?        叶嘉莹:古诗词当然也会有好坏之分,但能够经过千百年大浪淘沙留存下来的应该都是比较好的。        快 报:古代的词很多都是有配乐的,到今天似乎已只剩下了词。        叶嘉莹:词本来就是自唐、五代以来流行的曲子,歌词。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恢复。大家以为姜白石的词旁边有一些谱子,但是不然。曲子除了词和音符外还要有节奏和拍板,古人只记了“声”却没有“腔”(行腔)。但即便不唱,我们的语言也有平仄四声,也有一种声调和音律。        快 报:您在治学中最看重什么品质?        叶嘉莹:我最看重的是真诚、努力和用功。        快 报:您曾经在美国和加拿大教授过中国古典诗词,他们是怎样看待中国古诗词的?        叶嘉莹:西方(诗)和中国(诗)从根本上就有不相同的地方。西方的诗歌起源是史诗和戏曲——这些都是对一件事情的观察和叙述;中国从《诗经》开始就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诗是言志的。我们注重的是自己内心中的兴发感动,中国诗歌的一个主要传统就在于内心的兴发和感动。而西方诗歌不是,他们诗的传统是指史诗和戏曲,他们注重的是叙写的技巧;而中国是讲究兴发感动,是很抽象的,必须有内心的感动。人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注重的是感性的东西。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形容得很形象:西方(诗歌)就像是在马路上开汽车,道路都分得很清楚;中国(诗词)像是散步,想要达到那种寻幽探胜的境界是不能开汽车的,必须自己步行才能体会得到。        快 报:您对天津有什么印象?        叶嘉莹:天津我最喜欢的还是南开大学里的荷花池,我也写过很多关于荷花池的诗。        快 报:您怎么看现在的“国学热”?        叶嘉莹:如果社会上还有很多人喜欢听国学,读诗词,那么它自然有存在下去的意义和价值。但我希望这不是一种表面的追求,祝愿它真正关于精神和修养方面的东西能对青年人产生积极的作用。        快 报:很多人重新开始重视私塾,您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吗?        叶嘉莹:我小时候在家里是读四书长大的,我开蒙的第一本书就是《论语》。我觉得有道理,因为小时候记忆力很好,背下来之后终身受用,不大懂没关系,只要记在脑子里有一天会懂的。现在很多人认为对小孩子要进行新的教学,我的女儿上小学第一天回来时就背诵:“来来来,来上学,去去去,去游戏。见了老师问声早,见了同学问声好。”这些小孩子是听得懂,可是这些东西背下来没有什么用处,她将来并不需要。我们的新式教学是与人科学的生理的发展相悖反的——当他记忆好的时候不用他的记忆;等他大了之后想要记却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了。所以我觉得传统的背书只要能够让小孩子记住,当他的理解能力发展之后,自然就懂得了。当然,对传统的东西也要有所选择,但有些道理是亘古不变的,这些在古今中外一直都是宝贵的东西。        快 报:尽管已经过了耄耋之年,但您在学术和教育领域依然很活跃,有什么保养之道吗?        叶嘉莹:如果说我没怎么保养,可能都没有人相信。其实我平时就吃些冻饺子、烤红薯和老玉米。        快 报:您的心态很好,给人感觉还很年轻。        叶嘉莹:心态好应该和经常读古诗词有关系。中国古代的钟嵘《诗品》上就说,“使贫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你在贫贱的时候不怨天尤人,还能看到一本诗集就自得其乐;幽居一个人也不烦闷,有本诗集就很快乐,没有比诗更好的。              三十载 师生情        三十年前,当叶先生走上南开大学的讲台,她的博学和善教很快就吸引了大批“粉丝”。最初学校为叶先生安排的课程是讲授汉魏南北朝诗,每周上课两次。没过多久,叶先生之名就传遍各高校,很多其他院校的学生也慕名而来。        安易是30年前坐在大阶梯教室里听叶先生讲课的学生,时至今日,已过耳顺之年依然是叶先生讲学时的座上客。“很多当年听过叶先生课的学生,今天依然在听她的课。”当时叶先生开课的情景可用“盛况空前”来形容:在主楼一楼一间可容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不仅座位上坐满了学生,就连过道、讲台边缘的空间和教室门口都被增加的桌椅挤满,以至于叶先生从门口走上讲台都十分困难。为了解决人满为患的问题,中文系制作了听课证,听课需凭证入场。“当时外校的学生想了个对策,用豆腐干和白萝卜自己做听课证,蒙混着也来听课。”虽然叶先生走上讲台不再那么困难了,但每到上课时,教室的阶梯上和教室后面的窗口依然“抢手”。当所有课程结束后,中文系特别为叶先生举行了一个欢送会,虽然已是盛夏,但中文系和许多旁听过叶先生课的学生都赶来参加了这个欢送会。最后,叶先生还题诗一首:“难驻游程似箭催,每于别后首重回。好题诗句留盟证,更约他年我再来。”        “不向人间怨不平,相期浴火凤凰生。柔蚕老去应无憾,要见天孙织锦成!”尽管已经84岁高龄,叶先生依然坚持每周给学生上两三次课,她喜欢与学生们讨论古典诗词,或是问问他们最近都读了哪些书,对研究诗词有什么启发。她会告诉自己的学生,中国古典诗词讲究的是有感而发,要表达真实鲜明的感情。        【记者手记】        见到叶先生,很容易便会把她和“优雅”联系在一起——不是华丽外表的堆砌,完全来自于先生本身的气质。        叶先生活得非常简单,这一点从家中朴素的摆设即可看出:装修最花心思的是客厅,这里除了占据一面墙壁的书柜让人印象深刻外,几组舒服的沙发是专为每周来上课的学生们准备的。据说叶先生经常会在冰箱里准备些速冻食品——她实在太忙了,时间似乎总不够用。采访那天恰好赶上几位博士生来上课,席间叶先生谈到自己“嗜好”简单的个性:小时候没有跳绳、踢毽子之类的“少女生活”;就连结婚也是极之简单,没有去教堂,也没有婚礼仪式,只是拍了照片,请几个亲戚吃饭。        不少有成就的老先生谈及学术都不免会吐吐苦水,但类似的话却从未听叶先生说过——诗词真的是美好的,可以让人用一生去体味。
值得敬佩的先生[s:268]
俺没能把她的照片贴上来。 见到她的相片,你会很吃惊,80多岁的老人,那样优雅,淡然,气质不凡。。。。。。
[attachment=440545] 年轻时的叶嘉莹 [attachment=440546] 叶嘉莹先生
哈哈,谢谢烟花!
唉, 不太活跃的板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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